第三章：但此刻，她却没有力气否认。 (4 / 4)

        熟悉的公园里，一池的水波在风里泛起细碎的光。顶着一头绿的小鸭晃着PGU朝前游来，彷佛刻意靠近，却引不起陈淑琴的兴致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淑琴僵y地坐在长椅上，目光追随着绿头鸭，眼神却空洞。身後传来松鼠窜逃的声响，紧接着是一只猫悠悠踱步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隔壁的长椅上，一对年轻夫妻推着娃娃车停下。男人扶着nV人坐下，语气小心翼翼：「慢慢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nV人一手护着隆起的肚子，一手撑着腰，坐稳後抬头朝男人微笑。那温柔的眼神，让陈淑琴无意识地别开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塘边聚着不同年纪的孩子，有的紧盯着水里的鱼影，有的追逐打闹，尖锐的笑声此起彼落。几个小孩捡起地上的东西随手丢进水里，溅起的涟漪在池面扩散开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落水的不知名物品，也许是陈淑琴不小心掉落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淑琴意味索然地看着，娃娃车里的婴儿突然大哭起来。男人立刻把孩子抱起来哄，声音轻柔，脸上满载着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一瞬间安静下来，只剩下动物钻进树丛的窸窣声。夫妻俩随後起身准备离开，男人一边推着车，一边低头望着车里的孩子，脸上的神情柔和得近乎刺眼。他们踩过小径，也踩过陈淑琴逐渐拉长的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淑琴没有移开目光。x口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，痛意慢慢攀升。脑中闪过的，不是羡慕，而是荒凉的疑问：「会不会有人，选择亲手终结自己骨r0U的生命？」又或者乾脆当作从没拥有过这个孩子，只因为他或她像姜茜茹一样，「不正常」？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呼x1急促起来，心里压着Y影般的低语——若当年在肚子里，她就被脐带紧紧缠住细小的脖子，来不及呼x1；或是自己太过忙碌，忘了喂完N要轻拍後背，让她被自己的N水或呕吐噎住……那麽，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反而能活得更轻松？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，却像毒一样留在x口。陈淑琴垂下眼帘，手心冰冷，心里清楚：这是多麽可怖的念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此刻，她却没有力气否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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