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但此刻，她却没有力气否认。 (3 / 4)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师说，淑nV要坐的端正。坐的端正就是要把腰杆打直。」小茜茹稚nEnG的声音学起老师的口吻，还伸手拍打母亲的背脊，小脸严肃得不得了。陈淑琴只好盘腿坐直，忍笑挺腰，看着小小身影抱着毛毯和玩偶，蜷进怀里。陈淑琴总会在这时用下巴去轻戳小茜茹的头顶，换来一串咯咯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淑琴会随着故事情节，做不一样的互动。例如，巨浪来临，陈淑琴会用身T剧烈摇晃；或在怪物从黑暗中跳出时，陈淑琴会捏捏小茜茹的小手，等着她神情舒缓下来，再伺机搔痒小茜茹的胳肢窝，让她放声大笑，拼命扭动身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茜茹的身上总散发着淡淡清香，那气息特别好闻。每一次陈淑琴拥着小茜茹入睡，都让她能再次感受到那份全新且属於母亲的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她一定不记得了。」陈淑琴低声呢喃，指尖缓慢摩挲着相框的边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对她来说，那些不过就是童年里无数的片段之一，可对我呢？那是我唯一的珍宝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喉头哽咽，眼眶涨得发酸。半晌，陈淑琴像是蓦然想起什麽，把相框放回窗沿，转身走向厨房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淑琴将早已冰凉的咖啡倒进水槽，黏稠的深sEYeT映着她憔悴的脸。她把马克杯用力刷洗，一遍又一遍，直到瓷面吱呀作响，像是要把自己心里的不甘也一起磨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为你付出了一切，但你忘得一乾二净。这不孝nV就只知道接受别人的好，唯独感谢我是怎麽撑过来的……」她一边用抹布擦乾马克杯，一边自言自语，声音压得低沉，却压不住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把最深的Ai都放进去了，到头来却只有我还抱着这些记忆不放。她早就走远了，带着新的笑容，新的世界……」陈淑琴苦笑，将马克杯收回橱柜，像是收起一段无人记得的往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转身时，视线落在yAn台那几株乾裂的花盆。陈淑琴拿起浇花壶，水流「淅沥」落下，泥土很快渗出暗沉的ShsE。她盯着那些半枯的花，唇角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呢？」她放下水壶，双手无力地垂着，最後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谁来替我想？只剩下这些旧照片。没有她的生活，我什麽也不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陈淑琴浇完花，收起水壶，却仍觉x口沉重得透不过气。她看着空荡的客厅，突然觉得屋里过於寂静，於是拿起外套走出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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