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：凌匀的执念 (1 / 2)

        「砰！」

        裴洛的背脊重重撞在青石地面上，霜华剑脱手飞出，在虚幻的地面上擦出一串蓝sE火星。他挣扎着撑起身T，发现自己正跪在一座陌生的练武场中央。烈日当空，空气中弥漫着松木与铁锈混合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这是…玄霄门的旧校场？」他喃喃自语，指尖触及的地面传来真实的灼热感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瑛的虚影在他身旁凝聚，少nV的发梢还挂着从上个幻境带来的药香。「师父，那个人是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裴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只在灵堂遗像上见过的人，喃喃出声：「玄霄祖师——裴清远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场地另一端，玄霄门祖师裴清远正负手而立，雪白的掌门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在他面前，跪着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，双手高举一柄青纹长剑。yAn光穿过剑身，在少年脸上投下粼粼波光——那张带着稚气的俊秀面孔，赫然是年轻时的凌虚子！

        「师父，弟子已练成长虹贯日！」少年凌匀的声音清亮如泉，眼底闪动着掩不住的骄傲。「请您检验！」

        裴清远接过长剑，指尖轻抚剑锋。突然，他手腕一翻，剑尖直指凌匀咽喉！

        「剑招不错。」裴清远的声音b裴洛记忆中的师父「裴清远」要温和许多，「但剑气浮躁，杀意太盛。」剑锋贴着凌匀的皮肤游移，最後停在他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。「这招不是用来杀人的，凌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少年脸sE煞白，额角沁出细密汗珠。「弟子…弟子知错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画面突然扭曲变形，等裴洛再度聚焦视线时，场景已换成玄霄门的练剑坪。

        凌匀的剑尖挑落第七片穿过结界的新叶时，山门处传来熟悉的谈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白谷主又来了？」他收剑入鞘，指甲掐进掌心，紧绷的脸sE看起来竟像是嫉妒。

        丹房飘来苦涩药香。只见凌匀隔着窗棂看见裴清远拢袖站在药炉旁，白露正捏着银匙往他唇边送什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师父，《寒淬术》心法何时教我？」夜里凌匀跪在书房，盯着师父案头那本蓝皮书册。那是白露今日带来的，书页间还夹着晒乾的灵犀花瓣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清远研磨的手顿了顿：「等你明白剑为何而握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自然是为斩妖除魔！」凌匀猛地抬头，「就像您当年一剑荡平魔窟...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然後呢？」砚台突然裂开一道细缝，「魔修襁褓里的孩子，你当如何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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