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坠落(4) (2 / 3)

        「g得好,」关靖萱激赏地说,「你总算跟以前不一样了耶!」

        是啊,是不一样了。陈亮耘幽幽地捧着手机,萤幕上显示四十通未接来电。魏文嘉每天都至少打个二三十通,Line也有几百则未读讯息,她却完全没点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全身ch11u0地站在关靖萱家的浴室里,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。又黑又长的直发垂在苍白的肩膀上,一个月没剪的浏海已快要盖过眉毛;她举起双手,盖住自己的下半张脸,镜中那个nV人看上去几乎就和魏文嘉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    蓦地一GU悲愤涌上她心头,她抓乱自己的头发,泪水如喷泉般倾泻而出。她对着那张可恨的脸无声地嘶吼,范恺晨,你Ai上的人并不是我,而是这张和我相似的脸,是不是?你接近我,和我交往,都只是幌子,你Ai上的人根本不是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不堪的是,我的情敌居然是自己的妈妈!

        可笑,太可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亮耘坐倒在地上,抱着膝盖,掏心掏肺地哭。多傻啊,她对自己说。总是一厢情愿,以为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,以为范恺晨是个多麽温柔的男朋友,殊不知一切都是个笑话。她最亲近的两个人,竟联手背叛了她。她过去为了满足这两个人的期待,付出过多少努力,承受了多少压力,到底都是为了什麽?为了什麽?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她才缓缓站起身来,看见镜子里的脸,双眼浮肿,且布满血丝。她拿起跟关靖萱借来的剪刀,撩起长发,喀擦一声,一缕缕的发丝如雪片般飘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陈阿亮你疯了!」洗完澡走出浴室,关靖萱就对着她惊叫,「你到底怎麽啦?」

        陈亮耘却什麽都没说,趴在她肩膀上呜咽了好久好久。

        翌日到了学校,陈亮耘的新发型引起了小小的SaO动。头发从耳下直线切齐,浏海往旁边拨,夹上那只她一直不敢配戴的玫瑰金叶片发夹。许多人都猜她是不是失恋──范恺晨已经连续请假好几天,刚好相互印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传讯息给范恺晨,他一直不读不回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有脸做做出这种事,却没脸来见我吗?

        你连当面解释清楚的guts都没有吗?

        你要躲到什麽时候?连课都不上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这些都像是对着空谷喊话,好几次她都有把手机往墙角摔的冲动。老师在讲台上说了什麽她都没听进去,下课钟响了她也没听见;关靖萱叫了她好几声,最後乾脆用力拍她肩膀,她才好不容易回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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