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坠落(3) (2 / 4)

        陈亮耘不得不这麽觉得。最近他有些心不在焉,她说话时他常常没在听,等到回神过来才问一句「你刚刚说什麽」;他有时会露出满面愁容,被她叫唤时又冲着她笑得过分温柔;他读书时更常滑手机和东张西望,请假次数也变多了,明明学测在即,他却反而更无心课业。问他,只说上课和考试让他心浮气躁,偶尔在家依自己步调念书,反而静得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到现在连空间中两平面的夹角怎麽算都Ga0不清楚。陈亮耘对他的说词存疑,却不敢再多问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天天都在想,他终究还是对我的毛病感到厌烦了吗?他看似对我很好,心里却早就疲乏了吧?他是不是怕我难过才不说呢?什麽都自己承受,他怎麽就这样勉强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不该和他交往的吗?陈亮耘在放学回家路上,越想越难受,越想越是热泪盈眶。但这副样子被母亲看到了可不好,於是赶紧把眼泪和情绪都吞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家,迎接她的却是一枚震撼弹:「亮亮,妈妈下个月要调职去高雄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陈亮耘不禁愕然,「那……所以我们要搬去高雄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快要考试了,现在不太适合变动,所以你还是待在台中,毕业之後再一起来高雄。你一个人可以好好的吧?我周末都会回来。」魏文嘉担忧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文嘉会暂时在高雄租屋,等陈亮耘毕业後,如果她还在高雄,就把台中的房子卖了,另外找地方置产,这是她目前的计画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但是……」陈亮耘慌了,顿时将范恺晨的事抛到脑後。她从小到大都不曾和母亲分开。要一个人在这间房子里生活半年,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。「但我如果考上台北的学校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就到时再说。之後我也不确定会不会调回来,你先专心拚考试就好。我会请雪音阿姨偶尔来看看你,带点她娘家种的蔬菜什麽的。有任何状况,打给她就对了,她答应会帮忙。知道了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陈亮耘勉强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要走,不要走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半夜,陈亮耘闯入母亲房间发疯似地大吼。魏文嘉惊吓而起,叫道:「你g什麽?」看见陈亮耘涕泪纵横,眼神涣散,她於是知道nV儿又「上身」了,便使劲抓住她手臂,将她拖回自己的房间,将她按在床上,不断抚着她的头发和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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