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：蜜饯与不眠夜 (2 / 3)

        天光微亮时，裴洛终於做出满意的成品。琥珀sE的梅r0U透着蜜光，咬开时会溢出恰到好处的酸甜。他将蜜饯埋进新熬的药汤底部，又鬼使神差地嚐了口药——苦得连他都皱了眉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瑛的高烧在第七日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洛站在床边，看着她迷迷糊糊睁开眼。那双总是亮得出奇的眼睛此刻蒙着层水雾，却在发现碗底蜜饯时倏然睁大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师、师姐的……」她的指尖碰到糖霜，突然哽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洛立刻转身整理药柜，故意将瓶罐碰得叮当响：「吃你的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听见身後细小的咀嚼声，还有压抑的cH0U鼻子的动静。袖中的手攥紧又松开，最终只是冷y地补了句：「明日练剑，不准迟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当夜裴洛又回到藏书阁。他发现《灵枢玉考》中记载，梅核能稳定破碎的灵脉。於是次日清晨，白瑛在厨房门口撞见的场景是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灶台上散落着数十颗JiNg心打磨的梅核，每颗都刻着微型阵法。裴洛的衣袖卷到手肘，露出满是细小伤痕的手臂。他手里还握着刻刀，脚边的炭盆里堆着烧焦的失败品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师父在…做法器？」白瑛的声音还带着病後的沙哑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洛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。他一把扫落桌面的梅核，却有颗特别圆润的滚到白瑛脚边，上头刻着「瑛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练、练剑用的暗器。」裴洛的嗓音乾巴巴的，「难看就扔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白瑛蹲下身，一颗一颗拾起那些梅核。她的指腹抚过上面的阵纹，突然笑出眼泪：「师父刻的是养灵阵吧？《药王秘典》里说，这要耗费施术者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闭嘴。」裴洛夺过她手中的梅核串，「再多话就滚去扫山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可当晚，白瑛的枕边多了条梅核手链。月光透过窗纸，照见每颗核仁上细如发丝的符文——那是裴洛一笔一划刻出来的「灵」字——加上养灵阵符文，应当是灵脉修复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也有可能师父害羞，所以把瑛字改成了灵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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