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例行检查、和声练习，还有那张勇气卡 (5 / 5)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原地愣了两秒，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我唱单音。他弹了个Ｃ，我跟了一个音。琴声与我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叠在一起，没有嘈杂，只有木头的颤与x腔的颤对上了频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点头：「很好。合唱的耳朵带来这里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他低头刷了两下和弦，随口哼了一句校歌的旋律——速度b原版慢半拍，意外好听。小泉在旁边用手机录了三秒，严肃地说：「证据留存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笑声一轮过後，他放下吉他，拿起粉笔在白板上写了五个字：「勇敢，不着急」。他没看我们，只像自言自语，「把节拍放慢一点，你就会听见更多东西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盯着那五个字，背包里的小卡片像发出一点点烫意——慢一点也很好。不同的人，在不同地方，给出同一个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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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夜里回到房间，我把便条纸、摄影社卡、小小的护肤r、保健室的流程表，排在书桌上。物件彼此之间留了狭窄的缝，像几条很细的路，从我手边延伸出去，一条通向合唱团，一条通向保健室，一条通向宿舍公告栏，再有一条，往吉他的那个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东乡在白板写的字抄到自己的便条上，折成和那张「别怕」一样的大小，夹进针线包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灯前，我对着窗外说：「我会慢，还会到。」声音很轻，被夜收走，却在x口留下了一层看不见的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床边的手机震了一下，是香穗理的讯息：

        「周三早上7:45，我在宿舍门口等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後面是一个看起来很像她的贴图——一只小熊举着一张写着「OK」的牌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回了一个「好的」与一个小针线的符号。

        灯灭，心跳像节拍器收在盒子里，稳稳地停在那一句：勇敢，不着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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