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督军之女

        军营里书声渐盛，孩子们逐渐安定下来。沈婉每日在学舍讲课，偶尔也见萧致远远远巡视，两人少有言语，却总能在目光交会时，生出一丝难言的默契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这份静谧并未维持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日午后，军府内张灯结彩，气氛庄严。原来，督军大人自上京归来，并携长nV入城。

        督军之nV，名唤苏，京城名门出身，自幼聪慧伶俐，又习得琴棋书画，端庄大方，乃是无数士族公子仰慕之人。传言她此番来镇北，正是因父亲有意撮合，yu与萧致远定下姻缘。

        消息一出，城中一片哗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书舍里的几个孩子也小声议论：「若将军娶了督军小姐，咱们先生是不是就……」话说到一半，被沈婉瞪了一眼，才悻悻住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婉强作镇定，心底却泛起莫名的酸意。她明白自己不过一介平凡nV子，孤身流落，哪里能与京城名门的小姐相提并论？可偏偏，她的心，早在一次次目光交会中，不受控制地被攫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翌日，她在营中讲课时，忽见远处有人来访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身素缎衣裙，举止娴雅，正是苏。她带着侍nV款款而来，对学舍中的孩子露出温婉笑容，随後目光落在沈婉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原来这就是营中教书的nV先生？」苏语声柔和，却隐隐带着审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婉起身行礼：「在下沈婉，见过小姐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不远处，萧致远恰好走来。苏眼底光亮，含笑迎上：「将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萧致远微颔首，目光却不自觉掠过沈婉，停顿片刻，才转回。这一细微举动，落在苏眼里，意味不言自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晚，城中便又起了新的流言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说萧将军与督军之nV天作之合，势在必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说那个孤身nV先生，恐怕很快便要被逐出军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婉静静坐在油灯下，听着窗外风声。她攥着书页，指节发白，心底一片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在军府深处，苏正对父亲微笑：「父亲放心，nV儿自有法子，让萧将军心甘情愿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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